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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死万同人/全员向]尸鬼（九、十）

【——前文戳目录，脑洞来源于 @哀喵子

 

 

 

Chapter.9

三个漂亮的女生倚着树干坐在草地上，宽大的长裙遮盖住白嫩的大|腿，可口白皙的脚踝却都露在外面，暧昧朦胧的月光之下显得更加迷人。

林秋石等得犯了困，悄悄地翻出手机玩起了连连看。

离林秋石比较近的阮南烛委屈地要起下唇，“秋秋，这么美好的景色你怎么能玩连连看呢，多浪费时间啊。”

还没打完一局的林秋石干咳一声，“那，你要怎样？”

五分钟以后，庄如皎看着阮南烛从林秋石背后将他拥在怀中，双手从他的腰间攀出，和林秋石一起抓住手机，两个人借着完美的月光在……

“秋秋，笑一下。”

——自！拍！

庄如皎不止一次在心里问自己：这人真是黑曜石的老大？怪不得黎哥没走之前一天到晚在白鹿吐槽黑曜石的女装首领，这也太不靠谱了吧。

觉得阮南烛不靠谱的明显还有林秋石，在他僵硬着笑容拍下第n张照片之后，阮南烛终于不满了，“秋秋，你这样拍照不好看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来教你怎么拍照。”阮南烛说着，一手拿着手机，一手托起林秋石的下巴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，深色的眼眸中像是藏着千万情绪，慢慢地低头，与林秋石越挨越近。

林秋石瞪大双眼，心跳声尤其得大，就在阮南烛要吻上林秋石的前一刻，手机轻轻咔嚓一声，将这一刻定为永恒。

庄如皎面红耳赤地移开眼，又忍不住偷偷瞄向两人，以两人为中心，粉红色的泡泡开始向四周扩散。

“这样才好看嘛。”阮南烛笑着保存下那张照片。

林秋石有些心虚地转移视线，忽然，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阮南烛还打算继续调戏害羞的林秋石，他打从心底里觉得红着脸的林秋石可爱得要命，恨不得当下就把人抱回家藏起来，却被他捂住嘴巴。

“嘘，有人来了。”

 

 

不出徐瑾所料，程一榭很快就醒了过来，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，面无表情地看着滋儿哇乱嚎的程千里。

程千里嚎得累了，委委屈屈地缩在墙角，生怕他哥嫌吵扑过来拎他后衣领。

程一榭闷闷地呼出一口气，走到程千里身边，猛地将人拽入自己的怀里。

程千里被哥哥扯得一愣，很快像是泄了气一样，埋在程一榭的胸口，浑身颤抖。

等程千里心情平复下来之后，程一榭才看向房间门口，“有事？”

徐瑾在门口看了一出兄弟情深，似乎被两人影响到了，语气也不像平时活泼，“嗯，老大让我带你去后面的停尸间。”

“不去。”

“对方应该是你认识的人吧？”徐瑾顿了顿，“白鹿首领。”

黎东源的名字，黑曜石所有人都不会觉得陌生，程一榭沉默一会儿，拉着程千里站起来，“带路。”

停尸间在丧葬店的后院里。徐瑾口中念念的老大将荒废的后院整理出两间房间，一间用来停放会诈尸的尸体，一间则摆着毫无用处的普通尸体，有些没用的尸体徐瑾搬都懒得搬，直接随手埋了。

程一榭让千里待在房间，自己单独跟徐瑾过去。

一进去，程一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着白色寿衣躺在木板上的黎东源。黎东源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此刻死气沉沉，两颊凹陷下去，显然生前经历了极大地折磨。

两人在房间里等了十几分钟，门才又被推开，程一榭警惕地看向那人。

那是个很奇怪的人，明明个子很高，有着说不出来的气场，但满脸笑容缓和了那股气息，加上他很是俊美的脸，都使得他看上去平易近人，风度翩翩。

“程一榭？”他径直走向程一榭，淡笑着说，“第一次见面，我是这座城镇尸鬼的管理者，一个人狼，你可以直接称呼我K。”

“找我有事？”

K毫不在意程一榭冷冰冰的态度，他踱步走到黎东源身边，“你和黎东源是我在这座城镇最大的收获，我没想到这块地方还能有其他人狼出现……实话说，我也确实很需要你们。当然，只是需要愿意加入到尸鬼阵营的人狼。”

程一榭面上波澜不惊，“所以？”

“能有什么所以呢，只不过想提醒一下你和这位装睡的人狼先生。”K笑着说完这句话，拍拍徐瑾的肩膀道，“既然已经见过面了，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
等K和徐瑾离开之后，黎东源缓缓掀开眼皮，和程一榭对视一眼，轻笑一声道：“看来我还得适应一下人狼的身份，你呢，有什么想法？”

程一榭看着黎东源捏肩捶腿疏松筋骨，淡淡地说：“我给阮哥报信的事，他知道了。”

黎东源手下力量没收住，一下子掐折了自己的左手腕，又咔擦一声轻轻把手腕安回去，“没杀了你，你还挺幸运的。”

 

 

草丛间，林秋石屏息凝神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丧葬店门口。

店门打开，一个女孩唯唯诺诺地走出来，末了还朝店里面招招手，才顺着道路走远。

女人的样貌林秋石无法看清，但轮廓却十分熟悉，他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她，身边的阮南烛忽然搂在他的腰上，贴着他耳语道：“卓鸣玉。”

林秋石很快记起了这个女孩。

她是卓飞泉的妹妹，这个城镇最早一批死去的人。那时候，吴崎看到城镇小报纸上印刷的死亡报道，还指着卓鸣玉的照片，说她就住在城镇道路口，和哥哥两个人生活。

林秋石刚想猫着腰跟上去，阮南烛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
他几乎是瞬间接收到阮南烛的意思，转头又看向店门处。

果然在下一刻，店门再次被打开，女人一边往外走，一边漫不经心地应和着里面那人的话。

林星萍。

“她……”林秋石品出不对劲，小声问道，“她在跟踪卓鸣玉？”

庄如皎后知后觉地惊道：“卓鸣玉？！她不是……真的，真的有僵尸？！那黎哥他——”

“祸害遗千年嘛。”阮南烛笑眯眯地看着庄如皎，一秒钟后又冷下脸来，“走，跟上去。”

 

 

卓鸣玉向前走了一段路，再次毫无征兆地停下来看向身后。星星点点的微光下，道路和周围的草丛林子都显得格外静谧。

她摇摇头，继续往前走。

自从成为尸鬼之后，她就变得越来越敏感，周遭但凡有一点点动静她都能察觉到，所以她身后，一定有东西跟着。

想明白这一点，卓鸣玉也不着急赶着去和卓飞泉会和，反而早岔路口选择了一条狭窄的道路。

这条路通向一个小山丘，卓鸣玉脚步加快，直接翻过了那个山丘。

林星萍没有过多想法，既然徐瑾和老大让她跟着卓鸣玉，查查她最近晚上都去做了什么，那她就只要照做就行了。这么想着，林星萍也不由自主地加大步子。

然而就在即将翻过山丘时，两个女人从她身后冲了出来，三两下直接将她按倒在地。

藏在山丘那边的卓鸣玉听到动静，随手捡了个棍子直接奔向林星萍，越过山丘顶时却看到三个女人围在林星萍身边，林星萍一脸气愤，还在不断挣扎，但那两个漂亮女人力气似乎特别大，轻轻松松就将人治的服服帖帖。

卓鸣玉看着这个场面反应了一会儿，才以不确定地口气叫道：“阮……南烛的妹妹吗？”

“我没有妹妹，还有，这会儿叫祝萌。”阮南烛闻言，娇嗔地瞥了一眼卓鸣玉。

第一次看到阮南烛穿裙子的卓鸣玉：“……”

林秋石无奈道：“南烛，别闹了。”

卓鸣玉：“卧槽！你也是男人？！”

林秋石：“……”糟了，忘记自己还扮着女人了。

卓鸣玉世界观不断毁灭重塑，随即满脸心痛地看向庄如皎，“你不会也是……”

庄如皎受刺激地大叫：“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！”

卓鸣玉舒了口气，好在三个漂亮姑娘里有一位裙下无宝贝。

被锁死的林星萍：“……”

“哦对了，阮……祝萌，有些事得告诉你。”卓鸣玉看了一眼已经跟死鱼一样的林星萍。

阮南烛道：“没什么好顾虑的，直接说。”

她今晚本身就是出来送信的，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道：“程一榭醒了，是人狼，跟我们不太一样。他说，他被发现了，这段时间为了程千里的安全，他肯定是不会再出现的。”
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
“还有，他说黎东源已经跑了。”

庄如皎激动道：“他去哪儿了？！”

卓鸣玉摇摇头，“我不清楚，但我知道和他一起的那个姑娘……姓金吧，好像是姓金的，她跟老大好像有点交易。”

“金羽芮，果然是她——”庄如皎愤恨一声，转身疾步跑远。

林秋石唤了几声，却丝毫没能让庄如皎回头，他看向阮南烛，却见阮南烛一脸“早知道她会这样”的表情，完全没有担忧之意。

林秋石想了想，既然黎东源醒了，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找到庄如皎，提醒她注意金羽芮，这么想来庄如皎安全回到白鹿应该不是问题。

交代完了这些话，卓鸣玉踹了林星萍一脚，对阮南烛道：“时候不早了，我还得去看我哥，先走了。”

等卓鸣玉离开之后，阮南烛捏紧林星萍的手，冷声说：“现在，该你了。”

 

 

“我不知道！我什么都不知道！你放我走，放我走啊——”

卢艳雪掏了下耳朵，嫌弃道：“作为一个女人……行吧，女尸鬼，这么咆哮很不淑女的，易曼曼，把你床底下藏的三双臭袜子拿过来。”

易曼曼惊道：“你怎么知道我藏了几双？！难道你暗恋我！？”

“暗恋你个头，快点儿拿过来。”卢艳雪朝天翻了个白眼。

易曼曼撅着嘴委屈巴巴地走上楼。

陈非端着杯水走出厨房，看着被捆绑在凳子上的林星萍，好奇地凑上去：“她真是吸血鬼啊？”

林星萍被人围观打量，羞耻感涌上心头，眼底冒出一片暗红，伸出尖牙就要咬陈非。

“嚯——”尽管知道林星萍咬不到他，陈非还是有些害怕地退后两步，“还挺凶悍的。阮哥和林秋石呢？”

卢艳雪指指楼上：“换衣服呢。”

易曼曼磨磨蹭蹭地拎着三双袜子走下楼，卢艳雪和陈非动作一致地捏起鼻子，动作一致地指向林星萍。

易曼曼惊了，“真的？”

两人点头。

于是易曼曼颇为不好意思地走向林星萍。

林星萍：“……”

林星萍：“你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唔——呃！”

等林秋石和阮南烛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，一眼就看到三个人用夹子夹住鼻翼，围在满脸生无可恋的尸鬼小姐身边。

阮南烛一反常态地收起了嬉闹的心思，径直走到林星萍身边，道：“我只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“丧葬店的主人，你们的老大，是不是这个人？”

他将手中的照片摆在林星萍眼前。

照片里，一个穿着白衬衫，外面套着黑色马甲的男人顶着个帽子，对着镜头笑得十分温柔。

 

 

庄如皎回到白鹿之后就和已经在她房间里的黎东源碰了面，黎东源仅仅是交代了几句话便离开。庄如皎看到黎东源还能走能跳，不免松了口气，同时又将目光转移到金羽芮身上。

黎东源“死”后，最有可能担任白鹿首领的人只有她和金羽芮两个人，庄如皎不知道金羽芮究竟跟所谓的店主达成了什么交易，无非是和首领这个位置有关。

她越想越气愤，一身火气地匆匆下了楼，白鹿的其中一个成员看到她后惊了一下，才道：“庄姐。”

“金羽芮呢？”

“她还没回来啊，我以为她跟你一起呢。”

庄如皎怔了怔，“没回来？”

那人道：“是啊，她不是和庄姐你一起去丧葬店的吗，我还以为她是在那边陪着黎哥……”
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
看来不用她动手，那群尸鬼根本没打算放过她。

庄如皎勉强消了气，这才意识到黎东源交代给她的事情，她不甘心地白了一眼那个成员，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离开白鹿。

莫名被哼的成员：“？？？”

 

 

 

 

Chapter.10

挂在客厅的钟已经敲满第八声，早晨八点本应是阳光正温暖的时候，天空却被一片片阴沉的薄云遮盖住。灰蒙蒙的云层笼罩在整座城镇上方，依稀露出一丝阳光，很快又被盖起。

林秋石下楼没见到林星萍的踪影，心中猜想大概被卢艳雪他们带到什么房间去了，也没太在意，直接走到桌边一口一口吃着准备好的早点。

“秋石。”阮南烛下楼时就看到林秋石喝下最后一口牛奶，嘴边被白色的奶渍沾了一圈，闻言正回过头无辜地看着他，他默默紧了紧拳头，又满脸平静地走到他身边坐下，道，“林星萍，你想怎么处理？”

林秋石伸出舌头将奶液卷进口中，“什么怎么处理？”

阮南烛顿了好几秒，才移开视线说道：“是想杀了她，还是把她放回去？她害了你朋友，所以她的结果，由你定。”

“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？”

“尸鬼不是刀枪不入的，同样，人狼也不是，他们只是比人稍微敏捷一点。”阮南烛不动声色地顺手拿起桌上最后一杯牛奶抿了抿，“尸鬼怕光，怕护身符之类的小物件，让他们彻底消失其实很简单。你呢，怎么想？”

林秋石沉默半响，“我没有办法原谅这样的……东西。”

阮南烛轻声笑了笑，“就猜到你会这么说。林星萍已经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
所以林星萍已经被他们……？

长久以来压在林秋石心头的那块巨石被悄无声息地放下，他深深吸了口气，“南烛，你是不是知道那家店的店主？”

 

 

徐瑾将林星萍和卓鸣玉都没回来的事情告诉了K，K脸上的笑容没有减少一分，和气地说：“早知道会这样了……阮南烛那边呢，有什么动静吗？”

“没有，特别安静。”徐瑾吞吞吐吐地问，“老大……阮南烛他究竟是什么人？”

K慢慢摘下礼帽，叹气道：“老熟人了。”

 

 

“Tender，他从没说过真名，以前的名字，就叫Tender。”阮南烛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，托腮看着林秋石，“你知道那个被烧毁的医院么？”

林秋石想了想，“嗯，听说是几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，不过具体的我不太清楚。”

阮南烛道：“那所医院，曾经发生过一起医疗事故。”

几十年前，这座城镇只能算是一个郊外的小镇子，跟城市沾不上任何关系，人丁稀少，不少设施都没建全，就连最最最重要的诊所医院也仅仅只是一栋规模不是很大的楼房。

那时候，镇子里忽然爆发一种病症，很罕见的疾病，当时正是大雪天，通往最近城市的唯一道路被堵住，只能靠镇子里的医生来治疗。事情发生之后，镇子里只要稍微懂得一点点医学知识的人都想要过来帮忙。人手越多，找到药方的概率就越大，尽管院长也觉得这个方法太过冒险，但还是想要试一试。

没想到的是，他们找到了疾病的源头，并顺利制出了药剂。

可惜几十年前的医疗设备并不完善，更别提是偏远的镇子。药剂出现了问题，注射过药剂的人很快就死去了。

本来这已经算是结束，但院长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……

林秋石道：“那些死去的人，全部变成尸鬼了？”

阮南烛看了林秋石一眼，说：“没有，一部分而已。”

“所以Tender……他是当时活过来的其中一个？”林秋石心里面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。

“嗯。”阮南烛说，“后来尸鬼吃完了镇子里的人，就离开了。这个镇子也就荒废了下来，隔了好几年才有了人气。”

林秋石疑惑道：“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？难道你……”

阮南烛抬眸看他。

林秋石：“你是镇长的儿子？”

阮南烛摇头，“当然不是，这些都是陈非打听到的。”

陈非作为黑曜石的信息库来源，门路广消息灵通自然是肯定的。林秋石不再纠结，转而和阮南烛继续聊下去。

 

 

徐瑾听了K万分平静地叙述，迟疑道：“所以阮南烛他……”

K看着窗外随着微风吹动缓缓前行的云雾，“快结束了。”

一时间，室内静默下来。徐瑾张了张口，在看到K的神情时又将心里的疑惑憋了回去。

还好K并没有沉默太久，很快，他把玩着手上的礼帽，沉着声吩咐道：“徐瑾，天黑之后，你和佐子带着店里的尸鬼先走，从草丛里过，小心一点，别被他们发现了……程家的两个，让他们留下来。”

“老大，那你呢？”

“总得让我跟他打个招呼……不，或许换个方式会更有意思。”

徐瑾支吾着说：“老大，你是不是要对阮南烛下手了？”

K和徐瑾搭档的时间也不短了，见徐瑾这幅样子便知道她在想什么，于是温和道：“有什么事，直接说吧。”

徐瑾低头对手指，虽然无法脸红，但忸怩羞涩的姿态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好意思，“阮南烛身边那个小哥哥是叫林秋石吧，我……我想……”

 

 

此时此刻的黑曜石中，陈非和易曼曼两人喘着粗气推开大门，走进来后一个去厨房接冰水，一个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。

正在和林秋石聊天的阮南烛顿了顿，看向陈非，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陈非猛喝了好几口水才回过神来，“和阮哥你猜的一样，警局和通讯局都已经空了，也没看到秦不殆和叶鸟，可能早就出事了。”

“我在咱们屋子附近转了好几圈，总算是查到有问题的地方了，就这个窗口，阮哥你来看，从这里刚好能看到斜对面那户人家，我去的时候门都没关，而且推门一进去就能看到地板被动过手脚，按阮哥你的说法，我就把地板给撬了，结果啊……”易曼曼回想起刚刚的场景，凄惨刺耳的尖叫仿佛还在耳边，他抹了一把脸，满是沧桑。

林秋石在两人的话里听出了点猫腻，皱眉道：“警局空了？那我们上次……”

“那次看到的警察，就是Tender。”

林秋石觉得今晚不会那么简单，于是道：“你有什么打算？”

“直接上。”阮南烛的语气特别平静，平静得像是在交谈今天晚上到底吃什么。

易曼曼一僵，干笑道：“咱们……干得过他们吗？”

阮南烛莞尔，“干不过就是死了。”

易曼曼：“……”那还真是十分有动力了呢。

林秋石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，明明刚过正午没多久，太阳却被厚重的乌云完完全全吞进去，远远望不见尽头，稍微瞥个两三秒都会感觉到被阴沉诡异的气息压制住。

他很快收回视线，提议道：“既然尸鬼怕光，我们现在攻过去胜算会不会大一些？”

“我们只需要去解决Tender就够了，剩下的，自然有人处理。”阮南烛意味深长地说。

林秋石思索一会，恍然大悟。

 

 

城镇的中心转盘处，两个男人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居民围住，居民们面面相觑，显然不敢承认他们所看到的一切。

张戈卿僵着脸不断地把自己拍摄到的东西给这些居民看，除了死后的照片以外，还有一段视频，视频里，林星萍在被阳光照射到的第一秒开始凄惨又绝望地呻吟着，光芒到达的每一块地方毫无意外地全部开始由内而外的腐烂，最终烂的不成人形。

白铭站在张戈卿身边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按了按，安抚张戈卿有点炸起来的毛，又朗声道：“你们看到了？这种生物就是导致城镇里的人大量死亡的根本原因，他们害怕光，有自己的意识，靠吸食人血才能填饱肚子。这些东西会在晚上出来，像平常人一样，只要得到了主人的邀请，就可以随时进入房屋里慢慢吸血。”

老人们纷纷退后几步，对这种像极了僵尸的东西表示惊慌，但一些年轻人明显不相信这些东西，嗤了一声道：“现在视频造假的多了去了，你瞎扯什么？”

张戈卿差点就把摄像机甩到那人脸上，好在白铭即时拦住了他。

他刚想出声，站在一边闷声不吭的庄如皎走了出来，扫视一圈后，说道：“不相信我们的人，可以跟我们去一趟丧葬店。”

一部分人畏畏缩缩，犹豫半响后还是回了家，一部分人则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跟着三人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向丧葬店。

巷口处，黎东源看到人散得差不多了，才迈步准备下一步计划。

“难道那几个人真能找到我们藏着的地方么？”身后忽然传来询问声。

黎东源虽然只见过K一次，但还是能够记起他的声音，他脚下一顿，转身和来人对视道：“或许会。”

答案在K的意料之中，他笑了笑，无奈地说：“果然还是程一榭。”

黎东源不置可否，“你以为那么多尸鬼能藏得住么？”

K抬了抬帽子，“我可没说丧葬店是尸鬼藏身的地方。”

黎东源眉峰挑起。

“不过那家店，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个惊喜，希望你们会喜欢。”

惊喜？难道是……程千里？！

黎东源不再跟K周旋，立刻赶往丧葬店。

【TBC】

Tender是瘦长鬼影的其中一种同人设定，是个穿马甲彬彬有礼但是发起脾气超级可怕的鬼影~